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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龍傲天走讀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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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重水,若不是秦熾羽告訴韓惜見,水有問題,韓惜見都發現不了它有可能是韓家家族中的禁物。

也是,韓惜見再怎麽想象力豐富,也不會想得到,秦熾羽能拿到韓家禁物。

這樣一來,韓三思的陰謀就得逞了。

這事兒不敢細想,韓惜見出了一身冷汗,他以前只道韓峰主是性急之人,又思維腐朽,所以才會出手打傷傅唯一;如今看來,韓三思真的就是心懷歹念,品性惡毒。

一想到韓家族中威望甚高的韓峰主,竟然……品性如此卑劣,還一直沒有被發現,韓惜見就覺得自己曾經堅信不疑的東西被粉碎了,世界都顛倒了。

幸而此時,還有秦熾羽在旁邊。

尤其是秦熾羽那句“我有辦法”,簡直給韓惜見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我沒事,你說吧。”韓惜見蒼白著臉色,望向秦熾羽,就像望著一支救命稻草。

秦熾羽將信將疑,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韓惜見如此緊張,比起盛天驕的所作所為,韓三思這一出愚蠢又老套,何況眼下他的把柄落在了他們兩人手裏,秦熾羽有這個自信能整死韓三思,整死韓三思,這件事兒就結了,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那我說了,這事我想了個主意,等一會兒,你就去……這麽說……再這樣……”

秦熾羽面授機宜,為了方便韓惜見行事,還把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給他表演了一遍。

韓惜見卻越聽臉色越差,哆哆嗦嗦地問:“你、你這樣真的能行嗎?不如我們把這滴重水交給師尊,讓師尊定奪吧。”

“不必,交給師尊,師尊……”秦熾羽頓了頓,“陸仙長只能揭發那韓老賊,告到歐掌門那裏,歐掌門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再加上他們玄門高層官.官相護的習性,韓老賊頂多半被罰些靈石,陸仙長又不是趕盡殺絕之人,難道還能跟韓老賊撕破臉?要我說,這件事,就該現場報應回去,又叫現世報,那才痛快!”

“可、可是我……”韓惜見眼眶泛紅,可憐巴巴地看著秦熾羽,“我不敢……”

“韓惜見,你想想,今天若是被韓老賊得了手,陸仙長會怎麽樣?萬花山會怎麽樣?沒有陸仙長的庇護,你又會怎麽樣?”

韓惜見打了個寒戰:“我、我不是說我不敢做,而是我怕搞砸了……”

“勇敢點!拿出你當眾懟韓老賊的勁兒,我給你鎮場子!”秦熾羽一把抓起韓惜見的手,拉著他往宴會場中走去。

拱月門內,入門弟子宴正進行到熱烈的時候,長老們帶著弟子串桌敬酒,也有些修身養性的長老以茶代酒,互相說些吉利話,誇一誇彼此的弟子,或是問問門中近況,算是這些高冷的峰主、院長們,少有的交流溝通時光。

待秦熾羽將韓惜見拖到拱月門前,正碰上出來找他們的傅唯一。

“秦師弟……小韓?”傅唯一先看到秦熾羽,再看到秦熾羽身後臉色發白的韓惜見,瞳孔忽然一縮,目光停滯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你們兩個幹什麽去了?”傅唯一沈聲問道,“入門弟子宴已經開始,師尊叫我尋小韓回去。”

難得傅唯一一個悶不吭聲的家夥突然變得如此八卦,秦熾羽卻不能同他多說,這是人來人往之處,他手裏又握著重水,稍不留神就要出事,只能速戰速決。

秦熾羽道:“我們商量點私事,你讓一讓。”

傅唯一:???

傅唯一今天是怎麽看秦熾羽怎麽不順眼,秦熾羽公然對韓惜見拉拉扯扯不說,還在他著重點出“師尊要找並且只要找韓惜見一人”的情況下,死死攥著韓惜見的手不放……秦熾羽是不是覺得,七日前那次比鬥勝了,就可以無視他了?

罷了,今天就要讓秦熾羽知道,空有天賦,是沒用的,偶然占了上風,終究還要失敗。

傅唯一拉起袖子,若無其事地露出手臂上的綁帶和藥膏,伸到韓惜見面前:“小韓,跟我去見師尊。”

傅唯一手臂上的燒傷,韓惜見是見過的。

那是在傅唯一和秦熾羽比鬥之後,傅唯一去懸壺院治了傷,再返回來時,正巧與韓惜見撞了個正著。

韓惜見行色匆匆,一臉疲態,顯是剛從金鐵司幫工返回。

傅唯一見狀,便送他回屋裏,照例給他打水洗澡。

木桶安置好了,韓惜見卻拉住他的胳膊,問他手臂上的綁帶是怎麽回事。

傅唯一本來沒想說,這綁帶也是一不小心露出來的,但韓惜見追問個不休,還不讓他繼續幫忙,他只好告訴韓惜見,是秦熾羽與他比鬥,天火炎髓給燎的。

韓惜見一陣心疼,精致秀美的臉龐都皺起來了。

“秦熾羽也太過分了。”韓惜見輕輕摸摸傅唯一的手,擔心地擡頭看他,“很疼嗎?”

傅唯一又有了那種,被小鳥羽毛掠過皮膚的感覺,連牙齒根都泛起癢意。

“不疼。”傅唯一面無表情地死撐,“無妨。”

時間拉回到入門弟子宴現場,拱月門下。

傅唯一,一個絕不會喊疼的純爺們,對韓惜見再次亮出了自己的傷口,並表現出了罕見的弱勢,仿佛在以此吸引韓惜見的註意力,惹他心疼,想起七天前他對秦熾羽的負.面.評價。

然而韓惜見卻壓根沒看見。

此時韓惜見正六神無主,馬上就要輪到他當眾演戲,他正在拼命背臺詞,生怕演戲失敗,不僅沒法報覆回去,還會被韓三思反咬一口,牽連到萬花山圖謀不軌,那就慘了……

這時不管傅唯一怎麽跟他說理,又或是賣慘,他都是聽不進、看不見的。

“小韓?”傅唯一疑惑地打量著韓惜見。

韓惜見目光渙散,茫然地“啊”了一聲。

秦熾羽用力一拽韓惜見,把他從傅唯一面前拽走,拖進了拱月門中。

傅唯一枉自伸著手,對著空氣,饒是習慣了面癱的英挺面容,此時也有些掛不住。

陸萬閑正在與歐青子喝酒,順便認識一些玄門裏掌實權的人物。

他眼角餘光溜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就看見秦熾羽正拖著韓惜見往另外一邊桌上走,不知道在幹什麽。

過了一會兒,一臉陰沈的傅唯一慢吞吞地走回來,回到陸萬閑身邊,稟報道:“師尊,秦熾羽和韓惜見回來了。”

“嗯,我看見了。”陸萬閑頷首。

那邊歐青子聽到傅唯一的話,不由得笑了兩聲:“怎麽的,你們還怕小秦臨陣脫逃不成?”

於是,話題又被歐青子帶到等一會兒宴會散場之後的比鬥上。

陸萬閑亦笑道:“歐掌門哪裏話,陸某還等著歐掌門自掏腰包給萬花山置辦一套三進的院子呢。”

歐青子既然在眾人面前吹出這個牛來,不讓他肉痛一下,陸萬閑都覺得浪費了。

“嘿,你知道我那是——權宜之計。”

“陸某知道,別人可不知道,”陸萬閑笑道,“掌門若不履行,豈不是要遭人嗤笑?陸某可是站在掌門這一邊的,萬萬不願見到掌門面子受損。”

歐青子面上訕訕,感到自己好像挖了個坑,自己跳進去了。

不過還好,只要秦熾羽不敗,那坑大坑小,都無所謂。

那邊廂,秦熾羽拖著韓惜見來到韓三思桌前,韓三思看見兩人忽然來到他面前,不由得微微怔楞。

“你們這是……?”韓三思心下一緊,不由得眼神亂飄起來,瞟到陸萬閑那邊,發現陸萬閑還好好地站著,正在與歐青子閑聊。

韓三思疑色更重,向秦熾羽面上看去。

秦熾羽笑道:“韓峰主,你瞧我把誰帶來了?”

韓三思眼神中帶著提防,目光逡巡在秦熾羽和韓惜見之間。他從秦熾羽臉上看不出什麽,只好去韓惜見那裏尋找一個端倪,畢竟,韓惜見不大會假裝,一向都是情緒寫在臉上。

韓惜見面色蒼白,神色猶豫,見韓三思的目光掃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不是本屆擢仙大典的狀元郎麽?”韓三思揶揄道,一邊打量著韓惜見,“你來找我,有何貴幹啊?”

“韓,韓峰主,”韓惜見咽了口唾沫,精巧的喉結上下移動,有些畏懼又有些企盼地擡眼望向韓三思,“峰主伯伯……我……我還想回瑤光峰,有可能嗎?”

韓三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聲調向上揚起,表輕蔑的同時,也帶著疑問的意思,示意韓惜見繼續往下說。

“我……這些天……在萬花山……”韓惜見漂亮的眼睛裏一片黯淡,一向清澈溫柔的瞳孔蒙上一層陰翳,纖長的睫毛低垂著,微微顫抖,惹人憐惜,他低聲說,“我太天真了,萬花山,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能給我,甚至連一把飛劍,都需要我去賣苦力,在金鐵司忍受高溫炙烤,幫忙打鐵,我這雙本該操縱飛劍,運用法術的手,卻被用來給打鐵師傅扇風……他們還嫌棄我動作慢……嗚……”

韓惜見本來是在瞎編式演戲,忽然說到了金鐵司打鐵那段,動了真情,不禁哽咽起來,這一個月裏,他沒少被那可怕的打鐵師傅責備,說他身子嬌弱得像個大家閨秀,一點熱氣都受不得,動作又慢,天知道他一個水靈根劍修,在火焰旁邊多麽難受,還要打鐵,打鐵,那是劍修幹的事兒嗎!

韓三思將信將疑,他竟看不出韓惜見到底是別有目的,還是真心實意。

到底是萬花山教壞了韓惜見,還是……韓惜見真的後悔了?

“但是,為了拿到屬於自己的飛劍,我……再苦我都忍了。可是,峰主伯伯,你知道嗎?更過分的是,姓、姓陸的竟然讓我和那個粗野的體修睡在一間屋子裏!”

對,沒錯,接下來的吐槽,都是秦熾羽親自傳授給韓惜見的。

也不知是開啟了韓惜見身體裏的奇怪機關還是怎麽的,後面的臺詞,韓惜見都表演得非常流暢,真實,精彩,加上他天生一副使人心旌動搖的美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攪亂人心的效果。

韓三思聽得一楞一楞,面上的表情,也從遲疑,變成了動情,似乎在為陸萬閑的所作所為而憤怒,又似在為韓惜見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惜見啊……你……”韓三思搖頭嘆息,“你放棄了瑤光峰的獨棟小院,上品飛劍,我還以為你去萬花山會有怎樣優渥的待遇,原來不過如此。可是,拜師之事,從來沒有後悔一說,後悔也不能重新來過了。”

說著,仿佛為了讓韓惜見再傷心一點,韓三思又加了一句:“更何況,你拜師大典上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寫了一封家書回去,這會兒,白雪原應當全都知道了。”

韓惜見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

“峰主伯伯,我……我不知道……”韓惜見睫毛微顫,鼻子連接眼眶處紅了一片,他萬念俱灰地望著韓三思,破碎的神情間卻有一種淒慘的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想要更狠地欺負他。

“這都是你自作自受。”韓三思冷哼一聲,目光別開,不再和他說話,就這麽晾著韓惜見。

韓惜見嗚咽一聲,突然好像承受不住打擊一般,向前一撲,跌在桌上。

周圍的人不禁譴責地看向韓三思,方才韓三思在那裏梗著脖子不知說了些什麽,顯然是擠兌韓惜見的話,這會兒韓惜見心態崩了,竟都站立不住,好好一個擢仙大典排名第一的金丹期劍修,怎麽可能會站不住呢?那一定是因為精神受創強烈。誰能刺激到他呢?自然是同族中的長輩,韓三思韓峰主了。

以大欺小,恃強淩弱,為老不尊。眾人看到這副場景,只能聯想到這麽三個詞。

“韓峰主,你這是做什麽啊,有什麽誤會,就說明呀。”

“就是,欺負晚輩有什麽意思,說不定人家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拜在瑤光峰下的。”

……

韓三思一見局勢不妙,正待解釋。

卻見韓惜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酒杯,自斟滿酒,敬向韓三思。

“峰主伯伯,惜見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初做出了離開瑤光峰的決定,如今我也沒臉再回去。只能自罰三杯,請峰主伯伯原諒當初年幼無知的冒犯。”

說罷,韓惜見仰頭一飲而盡。

他這酒喝的利索,三杯下肚,不一會兒,白皙的面頰便泛起熏紅。

韓三思張嘴正要說什麽,旁邊卻又遞上一只酒杯來。

秦熾羽從旁慫恿道:“韓峰主一向大人有大量,自然是不會和小輩計較的,對不對?”說著,將酒杯遞到韓三思面前。

這杯酒喝了,那就是冰釋前嫌,以後做不了師徒,還可以正常來往,不至於到仇人的地步。

韓三思遲疑了一下,看向秦熾羽。

秦熾羽為何這麽積極地說和他們,莫非是,另有目的?

韓三思看了看秦熾羽手中的酒杯。

平靜無紋的水面,似乎隱藏著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韓三思忽然想到什麽,目光驟然變得犀利,再度擡起時,直勾勾地盯著秦熾羽。

秦熾羽毫不遲疑地對上韓三思的審視。

韓三思盯著他,緩緩接過酒杯。

忽然,韓三思的手一抖,酒杯裏的酒灑出來一些,“撲”地落在地下。

這個過程中,韓三思一直死死盯著秦熾羽,似乎想在他身上盯出個洞,看看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哎呀,灑了。”

韓三思看向空空如也的杯底,皮笑肉不笑地對秦熾羽說道。

秦熾羽似乎有些惋惜,但神色如常,並未見慌張之色,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壺,再次給韓三思斟滿,道:“峰主,請。”

韓三思沒有急著接酒杯,老謀深算的目光再次打量秦熾羽。

秦熾羽手裏的酒杯,拿得非常穩,不像是心裏藏事的模樣,而且,秦熾羽也沒有動機那麽做。

韓三思緩緩接過了酒杯,放在唇邊,啜了一口,方才一飲而盡。

“韓峰主果然大人有大量。”秦熾羽笑道,“那我們也不圍在這裏,影響韓峰主用飯了。”

說著,秦熾羽抓住怔楞中的韓惜見,把他拖到對面桌子前坐下。

韓惜見急得想撓墻,方才,方才那第一杯酒,被韓三思灑地上了!按照他和秦熾羽的約定,那第一杯酒裏,是下了重水的!

“繼續演,別停。”秦熾羽拍了拍韓惜見的手臂,側過臉,沖他做口型,卻不發出聲音。

秦熾羽還沒學會傳音入密,只能用這一招了。

韓惜見只得硬著頭皮演下去,他在韓三思遠遠投來的犀利目光中,取出白瓷小瓶,裝模作樣地靠近陸萬閑面前的餐點。

這時,卻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韓惜見,把他往外拉。

韓惜見:??

那只手鐵鉗一般,根本掙脫不得。

韓惜見迫不得已隨他而去,把白瓷小瓶扔在了桌上。

韓三思的眼睛都綠了。

誰知道中間會忽然出現這種問題,韓三思額上汗涔涔下,陸萬閑還有一個徒弟,一直守著他的餐點,就是傅唯一。

傅唯一這家夥別看悶不吭聲,卻是個執行力超強的弟子,只要陸萬閑離開桌子,他就會死死守著那一片餐點,防止有人搞鬼。

傅唯一把韓惜見拉走,白瓷瓶又丟在桌上,那麽顯眼,萬一被人拾起來……

就在韓三思打算親自過去把白瓷瓶收起來之時,卻見秦熾羽走了過去,把瓷瓶裏的東西下進陸萬閑碗裏。

韓三思長舒了一口氣,他果然沒看錯人,還是秦熾羽機靈。

當然,瓷瓶裏是什麽都沒有的。只是韓惜見要表演得讓韓三思以為他已經把重水下到陸萬閑的食物裏。

後續的好戲才能上演。

到了用餐的時候,歐青子終於放陸萬閑回去桌邊。

陸萬閑拿起桌前鮮花和某種草葉子做的點心,十分不情願地看了看。

旁邊的長老也嘆了口氣,對陸萬閑說:“咱們玄門的餐點一貫如此,湊合吃吧。”

什麽鮮花、草葉子、素雞和露水,和尚廟都比他們玄門裏高高在上的長老們吃的好,頗有些手段的長老便會自己包一兩個夥頭師傅,像王問虛那樣講究享受的峰主,則會和禦廚成為至交好友,把人家請到秀月洲來住。

陸萬閑皺著眉頭看了一陣手裏的點心,他實在是對玄門的餐點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時候,傅唯一卻拉著韓惜見回來了。

只見韓惜見紅著眼眶,唇色卻發白,好像剛被人欺負過一般。

陸萬閑放下點心。

“你們去做什麽了?”陸萬閑有些責備地看向傅唯一。

傅唯一道:“回稟師尊,小韓遇見韓三思,心情不大好。”

陸萬閑了然,往對桌瑤光峰那邊一瞥,正對上韓三思審視的目光。

發現陸萬閑在看他,韓三思立刻移開了目光。

陸萬閑莫名其妙,拿起桌上的草葉子餅,遞給韓惜見:“來來來,你們坐下來,理他幹什麽,吃好才是真的好,來嘗嘗玄門的特產草餅。”

韓惜見一楞,這草餅……

他的目光移向對桌,韓三思沖他使了個眼神。

這草餅不能吃,是,是秦熾羽用來演戲的道具啊。

韓惜見當機立斷,將草餅推回給陸萬閑:“師尊,我吃不下,還是你吃吧,看著你吃,我心情會好一點。”

陸萬閑:?

陸萬閑:“好吧。”

在韓三思的矚目之下,這口餅,終於落在陸萬閑嘴裏。

陸萬閑細嚼慢咽,仿佛在鉆研武學一般,把草餅吃了下去,末了,還點評道:“別說,猛一吃有點想吐,細品來有股青草的芬芳,而且回味雋永,能有效地壓住甜酒。”

韓惜見將信將疑。

隔壁桌長老言簡意賅地總結道:“就是說難吃的連甜酒都壓不住。”

韓惜見:“……”

傅唯一:“……”

少傾,甜酒敬得差不多了,各位長老也沒有再進食的意思。

盛玉髓宣布,今日的入門弟子宴就到這裏,諸位可以自由來去。

有些懶得管閑事的長老帶著弟子先行撤退,那天字三峰的峰主並沒有來,只有孤零零的盛雲嫵和另外兩名盛家子弟在桌上幹坐著,此時他們三人也起身走了。

剩下的大部隊都堅定地等著宴席過後的好戲——

掌門歐青子,對陣,萬花山陸萬閑。

這個賭不管誰贏,都很有看頭。

“大家隨我來,咱們先把院子清一清。”歐青子說道。

弟子們行動起來,把長桌收拾幹凈,清到拱月門外面去,留下大片的白地,給秦傅二人足夠的騰挪空間。

收拾定,眾長老帶著弟子圍在兩邊院墻下,等著看熱鬧。

歐青子與陸萬閑走到場中,分別帶著秦熾羽和傅唯一。

歐青子道:“咱們還用重覆一遍賭註內容嗎?大家剛才都聽明白了吧!”

弟子們一陣起哄,讓歐青子再重覆一遍。

歐青子道:“這場對決,如果傅唯一勝了呢,老頭子答應給陸島主一套院子,這個大家都聽明白了吧?不管用什麽方法,總之萬花山上會出現一套符合陸島主要求的院子。”

“是——”

沒人發現歐青子的滑頭地改變了辭令。

“如果秦熾羽勝了呢,陸島主就要給秦熾羽道歉,這道歉內容嘛,全憑小秦來提,怎麽樣?”

“好——”

眾弟子又熱熱鬧鬧地起哄。

“那,咱們就開始吧?”歐青子笑吟吟地看向陸萬閑。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何必弄得那麽覆雜,錯就是錯,錯了就該道歉,本峰主以為,不必打這個賭,陸萬閑就該跪下給秦熾羽道歉,給在場諸位長老道歉!”

眾人一陣驚訝,沒想到好戲還沒開場,竟然就出現這種橫插一杠子的激烈情節,簡直一波三折,高.潮疊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竟然還沒寫到開始打,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沒有漏掉打賭的小可愛。

截止到昨天晚上12點投票:

傅唯一:知了、糖茉雨沫、長安、點兵點將、碧山虛、bibibabibobo、vampire、吧唧攏龍一口、浪味仙、顧口口、WEREWOLF-J、19975086

秦熾羽:阿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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